KTV回荡着吉野北人唱的尾崎丰的I love you，就着这个背景音，灯光晃悠到酒杯又在酒里晕开来，长谷川慎看到藤原树浅笑着朝吉野北人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长谷川慎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搞到一起的，但是吉野北人前几天和他说了，他和藤原树在一起了。真叫人羡慕。长谷川慎看着人群里笑作一团快要倒在自己腿上的川村壱马有点不太开心。
哥哥和谁都这样。
长谷川慎赌气地抓过满杯的酒还没送到嘴边，起身的川村壱马恰好磕到了头，金黄的液体大半地溢出酒杯，淅淅沥沥落在川村壱马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打湿一片。
川村壱马还和阵聊在兴头上笑得很开心，不是很在意这点洒了的酒，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他。
长谷川慎愣了一瞬，捂住嘴拍了拍川村壱马的肩，慌忙的连抽了几张纸巾一边手忙脚乱地给他擦脸，一边止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川村壱马又在和武知海青说话，好像在谈论跳krump的东西，只是顺手摸了摸长谷川慎的头，冲他弯弯眉眼，笑了一下意思就是没事。
为什么不和我讲话？不想听。“哥哥。”长谷川慎叫了一声，没什么回应，又小点声说：“哥哥，对不起，我刚刚不知道你会起来。”川村壱马脸上的酒渍很少，大部分都在头发和衣领处，脸上的被他擦了好久好认真，衣领上的酒渍都渗进去没什么好擦的了。
但长谷川慎还是又抽了点纸巾仔细又有点笨拙地给川村壱马擦头发。
“没事儿，回去还要洗头。”川村壱马甩了甩头发。
长谷川慎有点遗憾，如果洒在头发上的酒够多，那现在就会被甩出来一下水珠溅到自己脸上。他们挤坐在一起，凑的好近，好像可以闻到彼此没有被酒掩住的味道。
川村壱马身上是香香的，是那种淡淡的甜奶油混着太阳的味道，是有点像妈妈的。长谷川慎想起以前他们搂在一起睡觉，好像就是这种味道。
但现在闻不到。
随着川村壱马聊天时的动作起伏，大腿一直在不断蹭着长谷川慎，喝过酒的嘴唇又润润的，一张一合，看起来像在索吻。不能再看了，他们双唇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厘米，如果长谷川慎想，只需要随便凑上去一下就可以亲到。
好像亲一下也没什么。
但是他还很想要什么，不是亲一下，也不是以前他们搂在一起睡觉，也不是让哥哥的目光中只有他。
哥哥的腿怎么还在蹭，他都要被蹭硬了。
“怎么脸有点红，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去厕所？”川村壱马察觉到了一点他的异样，歪头看他，“要我陪你去吗？”
“没关系。”长谷川慎起身又迟疑地回过来问：“厕所在哪里？”
川村壱马抓着他的手腕也站了起来，“还是我陪你去吧。”两人大步跨过了众人出去了。
接下来是独处的时间。
被抓着的手腕的那块皮肤在发烫。
谁想上厕所了。
川村壱马看长谷川慎在洗手池干呕了一会一副不舒服的样子，凑过去关切地问道：“是喝多了难受吗？”
不是。但长谷川慎点了点头。
川村壱马抓着他腕的手又扶上他的胳膊，“要回家吗？我们先走。”
“我是不是打断你们了。”长谷川慎用水冲了把脸，面颊湿漉漉的，发梢也挂着小小的水珠。
“发信息说一声就好了。”好可爱，这样喝醉了有点红扑扑的脸好粉，像一只小狗。川村壱马伸手拭去了他脸上的水。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温热的呼吸打在彼此脸上，好暧昧。
长谷川慎说：“可以亲一下吗？”
很奇怪，川村壱马竟然在这一瞬间没有觉得他醉了，点点头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只是亲一下弟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喝醉的弟弟这么可爱。
长谷川慎虽然得到了这个亲吻，但只是敷衍地笑了一下，好像并不太高兴，川村壱马将其归过于他喝多了不舒服也便没怎么在意。
直到他们坐上出租车回到家，长谷川慎也没能回想起来刚刚这个吻在他脸上的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哥哥随便地亲了一下自己。
楼道的灯打得好亮，但很快公寓门被打开又合上，所有的光都被掩在门外。
川村壱马忽然被抓着手腕按在门背，就像他之前抓着长谷川慎的手腕站起身。
完全不一样。长谷川慎的脸离他越来越近，铺天盖地的，只能看见这一个人了。会闻到之前弄洒在身上的酒味吗？
怎么会想到这个？
好近。
川村壱马伸手搂抱住了他。
长谷川慎忽然哑火了，有点委屈的喊了声哥哥，又用力地回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后颈，好像吻了一下。
不是，是在咬他，像一只没什么理智的野兽一样用舌头舔得他后颈湿了一片，又吸又咬，咬出了好几个很深的牙印，那块肉都快没有什么知觉快被咬掉了。
“慎，痛，你醉了吗？停，嘶，停一下。”川村壱马痛得有点龇牙咧嘴，捏了捏长谷川慎的后颈示意他停下，但又感觉到自己腿间被什么硬物顶到了小腹。
“没醉。”
长谷川慎有点害羞，但却不像平日里那么腼腆，放过了那块后颈肉吻过他的下颌线，一路吻到他的嘴角，停住了。
川村壱马脸上有点少见的慌乱，脸也红起来，用手摸了一下后颈那块皮肤有点火辣辣的疼，“怎么了，没事吧？”
他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只是潜意识里想把这一切当做是慎喝醉了失态，但顶在他小腹的硬物存在感又过于强烈。
“想要哥哥。”长谷川慎还在喊哥哥，可是他的哥哥已经做不出什么回答了，连唔唔的回应也很轻，都被咽进了一个吻里。
这才是应有的亲一下。
他好像要的太多了，川村壱马有点喘不上气也说不出话，口齿间还带点先前的酒味，好像要让他也醉了。可是如果醉了，为什么他能那么清楚地听见长谷川慎说让解开腰带，听见他压低了声音说我想操你，听见他还在带点委屈地喊那声哥哥。
川村壱马不知为什么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他向来宠爱的弟弟这么会是这个样子，他没能帮长谷川慎解开腰带，也做不出反抗，只是被禁锢在门背，任由长谷川慎抓起他的两个手腕用皮带绑在一起。长谷川慎亲了亲他眼角流下来的眼泪，看到了他眼中好像有拒绝，又用软软的声音喊他，“哥哥，哥哥。”长谷川慎的手抓着皮带把他的双手举过了头顶按在门上，在用牙解开他的衬衫，还故意舔吻他锁骨和胸前的皮肤。
这个角度他能很清楚地看到长谷川慎的睫毛随着眨眼一动一动，眼眶有点发红。
他有点心疼。
就因为这点怜悯，他没有挣扎，还摸了摸长谷川慎的后脑勺，头发松松软软的。可是他的牙好硬，在轻轻噬咬他的乳头，将本来的粉嫩磨得艳红，有点痛但又很爽，他也起反应了。长谷川慎下面也很硬很大，抵在他胯骨上方的腰侧，硌得他好难受。
长谷川慎忽然抬头看到他眼中好像有拒绝，一言不发有点粗暴地脱他的裤子，内裤也被连带着扯下去，暴露在空气中的性器很明显立起来了，被他握在手里抚慰。
川村壱马此时才开始惊觉他们做到了这一步，接下来是什么，他隐隐约约好像知道但又不太愿意面对，很矛盾。他无法对着这样的慎做出剧烈的反抗，也不知道怎么接受，可是好爽。他被摸得好爽，慎的舔吻和禁锢都让他食髓知味。
长谷川慎一边配合着手给他撸的频率一边用自己的硬物顶弄磨蹭他的小腹。这样又不够，长谷川慎捋了把他性器前端分泌的黏液抹在他大腿间和他腿交。
川村壱马的喘息不那么粗重但是有点急促，偶尔还会暂停一下，嘴微微张着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呻吟。他的眼泪滑过脸颊一部分顺进了嘴里混着口水滴下来，和长谷川慎接过吻还有透明淫靡的拉丝顺到接着亲吻的乳头上，乳头也亮晶晶的。
流水的地方都透着光。
川村壱马性器前端时不时有一股又一股半透明的液体流出来。
“要，要到了慎。”川村壱马喘得好媚，他的大腿好软，几乎要站不住，便夹了夹，听到长谷川慎的呼吸忽然变得重了点，哈出来的热气都洒在他胸前。
长谷川慎给他撸了出来，一股股乳白的精液射在他手上小腹，甚至还有溅到他胸前的，他用指尖沾了点凑到川村壱马嘴边，“我们在做这种事情。”
这一句话不知道哪里戳到了川村壱马的痛处，眼泪接二连三地落下来，甚至偏开了头没再看慎。但是长谷川慎没有逼迫他，将精液尽数抹在了川村壱马的大腿内侧作为润滑，加剧了抽插的速度，好像真的给了他一种被填满的错觉。
“哥哥，再夹一下吧，刚刚好舒服。”长谷川慎去揉弄他的大腿和臀肉，让他不自觉的并拢夹腿，“可以亲一下吗？”
川村壱马没有拒绝的机会，就已经尝到了先前熟悉的酒味，他们吻得太多。味道已经很淡了，也许不是酒，是长谷川慎自己的味道，一样醉人。
他的大腿内侧被磨得通红，简直和吸肿的乳头一个颜色，他能感觉到和他接吻的长谷川慎不断掠夺他口中的空气，换气换的也很急促，是快射了。他站不住，半身的重量都依靠着门板和长谷川慎，顺势夹紧了腿。
长谷川慎在射在他腿间的那一瞬间闭上了眼，续着的眼泪滑下来，看起来很可怜。
但是他却在意淫自己都射在了哥哥脸上。
像那杯弄洒的酒，白色的粘稠液体留在哥哥的脸颊上，或许飞出些许糊在头发、脖子上，然后缓慢的往下流，带过一条色情的白痕，再流进哥哥的嘴里。
这样的吻就不是酒味，都是自己的味道。
长谷川慎没敢，终于松开了绑住川村壱马的手的皮带，把他扶好，小声说：“对不起。”
川村壱马看到他眼眶红红的也像是哭过了，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犯了什么弥天大错担惊受怕的小孩，忍不住说：“没，没关系。”他的声音还有点抖，又拍了拍慎的背。
“可以和我在一起吗？”长谷川慎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里像是又有一汪水。
川村壱马无奈笑着点了点头，就当是醉了。